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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The Photos

  離開奇諾家後,阿思嘉很快的來到信上所指示的地點(感謝卡布其提供了義大利的地圖),其實可以簡單地借用奇諾家的壁爐進行呼嚕粉的移動,不過早先他撒謊說是要拜訪麻瓜的親戚家,自然是無法再這樣要求。

 

  時間還夠,阿思嘉還是選擇繞了點遠路。

 

  最後,透過信中所指引的廢棄壁爐,女孩利用呼嚕粉來到了最後的目的地。先是穩住腳步,她得先等暈眩感稍微退去才能好好地看請處周圍。還得感謝屋主不怎麼使用壁爐,讓阿思嘉可以保持著完好乾淨地走出來;當然,就算髒了清潔咒也是很好派上用場的。

 

  那是一間只有客廳大小的房間,甚至沒有床鋪,棉被被揉成一團的擠在沙發的邊緣。空氣中瀰漫著灰塵的味道,那熟悉的味道--對了,就像是父親的書房。

 

  正準備打算好好搜索一下,就聽到門口有腳步聲接近,她趕緊躲到一旁的壁櫥與牆壁的缺口中,一邊祈禱著不會被發現一邊靜靜地等待聲響過去。

 

  「我拿個東西,你跟李奧還有雷格斯在樓下等等,」說完男人又問,「愛德華呢?」

 

從樓梯間有個熟悉的男聲回答著,「他女朋友來訪都還待在奶奶家,就上回寫信跟你說過的亞瑪麗亞學姊。」接著一陣布料摩娑的聲音後,門被關上,下樓的腳步聲漸漸遠離。

 

  阿思嘉一直耐心等到完全聽不到其他聲響之後才走出來,縱使緊張感讓她的心跳及速上升,但是腦中已經開始消化剛剛那些簡短的對話所帶來的資訊。

 

  今年畢業的愛德華跟亞瑪麗亞,是指他們?又,樓梯間的是那個再熟悉不過伊森.布朗夏的聲音。最後那個男人,是父親嗎?聲音很像阿思嘉腦海中的印象。

 

  說起來,跟學長他們是甚麼關係?疑問一個個從腦袋中蹦出來,她開始在房間搜索著。對於自己父親的房間,是這麼的熟悉卻又如此的陌生。這是個幾乎甚麼都沒有的房間,完全沒有艾倫諾生活在這邊的跡象--除了沒有椅子的書桌,上面堆滿著書本、筆記和紙條。

 

  阿思嘉只從筆記的角落或是看書名判斷,大多似乎都跟記憶之類有關。看起來是在做些相關的研究,其中,她發現了二年級時寄給父親的信,就夾在其中一本小筆記本中。她忍下一陣鼻酸感,稍微翻閱著那本破舊的筆記本,噢--當然,是空白的。

 

  讓她想起當初父親的那封信,「Aparecium。」魔杖輕點在紙上,寫滿滿的筆跡開始顯現,但是全是阿思嘉不熟悉的古文字--早知道就該修點古文研究之類的,她從包包中拿出了相機,把這些一頁頁的拍了下來。或許可以帶回圖書館做些調查研究...

 

  注意到一旁書桌上的牆上貼滿了照片,阿思嘉可以看到有相本中的那張合照、還有幾張是小孩子們一起嬉鬧的合照,她都有看到自己在裏頭。她用手指一張張滑過照片,裡頭孩子們對著嘻笑打鬧;抱著她跟另一名小孩的雙親相視而笑,還有全家福--

 

  包包裡突然有些動靜,阿思嘉伸手往裡面探去,發現那本厚殼的相本正騷動著。阿思嘉一打開,牆上的照片突然產生共鳴像是燈籠般一張張被點亮,最後全都集中到相本中。

一切歸於平靜,牆上的照片都還在,但是相本也同時被補滿了。

 

  看完補滿的相本,阿思嘉幾乎是無力的跪坐在地上。所有的真相像海嘯般把她淹沒,一直以來布朗夏就是自己的姓氏,伊森跟愛德華是自己的堂哥,李奧是堂弟--雷格斯,是她的雙胞胎弟弟。她依稀能記得在三巫鬥法上見到的那個戴眼鏡的男生,還有一年級時麥爾斯給的變身藥水...

 

  相本翻到最後一頁,那似乎是整個布朗夏家族的大合照,阿思嘉可以看到自己跟雷格斯坐在父母親的腿上吸著手指;堂兄弟們也各自在父母親的懷抱中看著鏡頭。其中,她也認出了艾比,那個招牌的粉橘色唇膏跟大波浪捲髮;最後,她看到了站在阿卡莉亞身旁的麥爾斯。照片底下註記著--

 

「...爺爺?!」

 

  為什麼這一切她都不記得了?

  她認為華格納就是父親的姓氏,這是否代表自己的記憶有被捏造過?還有好多好多的疑問,不懂自己為什麼要被蒙在鼓裡,自己記得的東西到底有多少是還能夠相信的?

 

  縱使有多想放聲哭喊,阿思嘉只是緊咬著牙,壓抑許久的情感以及過於震驚的事實讓她終於潰堤。

 

滴答--

滴答--


只聽得到淚水與相本合奏出的小奏鳴曲。

***

 

  之後,阿思嘉稍微收拾心情,離開了義大利前往魁地奇世界盃的會場,距離跟其他人會合還有幾天,她也同時做了一些心情上轉換的準備。

 

  她稍信給麥爾斯關於她臨時決定到同學家借住幾天等魁地奇世界盃來掩飾逃家一事,不過她也不全然說謊,在義大利碰到奇諾的巧合讓這個說法成真了。當然很快的她收到回信--還好不是咆嘯信,麥爾斯希望阿思嘉在比賽後儘快回去。

 

  沉浸在世界盃的那幾天,阿思嘉得以暫時忘卻在義大利發生的事情,但是她心底知道,一但回到家她必須得假裝一切如往常一樣。他們怎麼能把這些重要的記憶跟家人從她的記憶中拔走?這一點她百思不得其解。

 

  入夜之後她總是輾轉難眠,她試著想想母親常唱的入眠曲似乎沒甚麼用,但是每每回想起奇諾的琴聲,像是把她帶回客房中柔軟的床鋪跟讓人留戀的牛奶香,才慢慢地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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